身体要紧,知道吗?」
服侍他躺下,丽萍下放心的模模他的额头,确定毫无异样,这才掩门出去。
墨阳一直沉默著,躺在床上,感觉额头像是还留著她的体温触感。她的掌心,很柔润。他没睡著,只是睁著眼楮,像是什么都想了,却又什么都没想。
叹口气,他推枕起来点灯,摊开论语那满纸胡说八道。丽萍说得对,多读书是有益处的。起码他一面眉批哪里鬼扯的时候,不再这样心绪纷乱。
萍踪先生的学堂与其它老师有些不同,特别在先生的几前会垂下竹帘。素闻萍踪先生多病,面有旧伤,他下欲惊吓学子,特跟院长要求的;也因咽喉曾有疾,说话轻慢,宛如女子,学生听惯见惯,也不以为异了。
相处久了,仰慕他的学子觉得他太拘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区区颜面之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