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人儿并未睡著,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底想的全都是他。他恨她、怨她,她全都知道,但如何让他信她?他连听都不肯听她说,她该怎么办?就这么让他误会一辈子?
而一辈子又会有多长?她的一辈子是否能够终老?一连串间韪浮上心头,教她无法人眠,她烦闷的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索性不睡起身,随便披了件外衣来到门前,打开房门。
从前,她住在这里也常常夜不成眠,想著他、念著他、爱著他,就睡下著了,所以她都会在夜里走出门外,一个人呆坐在花园中,想像他仍在她身边,不曾离去过。
在房门推开的一刹那,她没预料会看见他站在门外,她惊愕的看著他;他同样也没料到她会没睡,甚至还打开房门来,亦是一脸吃惊。
两人四目接,沉默不语。
直到樊蝶衣闻到他身上传来浓烈的酒气,才知道他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