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声乍然响起,我本能地把被子往头上一拉,急速转过身背对著荆子衡。我在干嘛?
缩在被里,我为自己荒谬的行径而皱起眉。
我跟荆子衡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躺在一张床上也不是头一回,我干嘛在这时还假作清纯?
要嘛,就无视他的存在;要嘛,就自然地面对他,我却躲在被里不敢见他,甚至祈祷他快快滚出门去。
我……我怎么这么孬啊?
僵著身子竖起耳朵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床动了动,他像伸了个懒腰,喉里发出粗哑的、似猫的声音;接著床又一动,我感觉身旁一轻,想来他是下了床。他走了吗?
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我悄悄探向被缘,喉里有些发痒,我捣住嘴忍住欲咳的冲动,慢慢将被子掀开一个小洞,然后凑上眼——
洞外是一对带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