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刻无法进入,采菱只好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窗望进去,看到父亲身上插著几条不知名的医疗仪器管子,那一声声急促、规律的仪器声音,就快要抽走她的力气。她靠著门,眼泪没停过。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父亲,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这么突然?她在作梦吗?可是心里怎么会这么害怕?
「现在有一组医疗团队在里面,董事长不会有事的。」褚袁赫扶著她安慰道。这是他第一次自欺欺人,他从不说不切实际的话,但是她害怕的样子,令他不忍心。
采菱仿佛沈溺在大海,找到浮木似地紧靠著他,早已经忘记他的可恶。此刻,她心慌意乱、脑子一片空白,好友又远在垦丁,所以现在褚袁赫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只能依靠他了。
她不敢想像,如果她坚持不回台北,那……她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