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的脚受过伤,不能太辛劳,我跟你来,可以早点采买完。」
王海停了下来,「妳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他的脚受过伤?
她有些懊悔失言。王海总是以缓行来掩饰脚的不方便,应该是不愿意被人发现吧?静默了一会儿,她才说:「我当过运动选手的营养师。你应该是……」阿基利斯腱受过伤。瞥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她闭上嘴,没把话说完。
王海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其实是生气的,很生气。谁准她这样任意窥看他的隐私?原来她的陪伴只是同情他的半残废?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王海忿忿的往前疾走,这反而让他一再掩饰的伤处微跛的暴露在她眼前。该死的伤!懊死的腿!懊死的过去!
一直潜藏在幽暗记忆里的痛苦,像是湖底的污泥,扬起时带著不堪的腥臭和混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