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以每秒钟十几下的速度敲击著键盘。
叩叩叩。哒哒哒。
叩叩叩。哒哒哒。
咦?她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因为太安静,因为太凝重的气氛,因为如芒刺在背的怨恨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
手指在键盘上凝固。压力,很大的压力,很熟悉的压力。她突然感觉到一种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脚底咻一下升到了头顶。
她始终要抬头的,虽然她很不想这么做,只想做下只埋在文件山后头的乌龟。
叩叩叩。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带著不耐烦的意味。
咬牙、握拳、猛抬头。
乒铃 啷。余渺渺连人带椅摔倒在地,手指缠绕到了电话线,电话线扫到了笔筒,笔筒撞到了花瓶,花瓶推倒了文件堆……乒乒乓乓稀里哗啦,在她办公桌方圆一米内像火山喷发一样,白纸飞扬。
而,薛蟠,就在漫天的复印纸里矗立,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