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棠又说:「听说唐从之原本是个意气风发的汉子,现下却是个深沉阴郁的瞎子……」
左怀萱堵了他的话。「可是咱们赔了他二十几口子了,他还恨什么?」她比他更恨哪。
「在唐从之眼里,他的一生,不是二十几个盗匪还得起的。」左少掌深深地注视她。「填满仇恨的份量,那是永远都无法秤量出来的,这就是恩怨,你懂吗?恩怨到我身上就了结吧。我盼他别怨你,也希望你别怪他。我不再有机会叮咛你了,你要好好记得,这世上的事情,是一串的,不是一件的,所以有些错是不能犯。犯了之后,它牵连的不在你的设想之中。」
左怀萱捂起耳朵。「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你还要再跟俺说这些个屁道理?」她不要听,她一句也不要听。
左少棠笑了,平心静气地笑了。「你叫过我师父的。」所以他要教她的不是~时,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