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两张有她娟秀字迹的离婚协议书与刻有她名字的婚戒,收入西装口袋。一年来,他每天都带著它们,带著它们等著她回来,等她回来亲手撕毁这两张纸,等她回来重新戴上戒指。
「总裁,有维也纳来的电话。」林秘书尽责的嗓音自通话器传来,拉回他思妻的心绪。
「你接吧!就说我开会去了。」关掉通话器,他开了音响,点了根烟,沉沉地抽著。被忧愁占据了一年的眉间,随著凄凉纠葛的乐声,又多了几道刻痕。
「总裁!」没半晌,林秘书便急声敲著门板。
路敦逵捻熄烟蒂,调低音响声量。「进来吧!」有些事若不让她当面讲,她肯定会急坏的。
林秘书开门走进来,直挺地站在他面前。「那个……电话是您母亲打的,她说过两天是她六十岁生日,您是否要回去看她?」恭敬地将话转述完毕,她静静等待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