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下能判这只猛虎极刑的,也只有那太后一人。因为他太位高权重了,一时竟无人有权可以擅动他。
那些嫉妒涛澜侯的人,各个都在引颈盼望著。
那些曾依附过涛澜侯而升官发财的人,无不想破脑袋,想要撇清关系。
这些炎凉世情,即使不出门、不问人,贵媛安都猜得到。然而,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只有贵蔚的安危以及她孱弱的身子。
他背著仍然虚弱的贵蔚,来到多褔院后头一处荒凉的宅子,那宅子平时是堆弃废物用的。
他带她下了地窖,让她窝坐在铺了暖席的躺椅上,然后他便去搬开北面角落的一只大水缸,在那放著水缸的地上重重地踏压下去,那墙上便陷落成一道门。
他回到贵蔚身边,仲手探著她的体温,仍是很高。她刚接纳了那半颗玉心,身体出现了这种风邪病痛的反应,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