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不堪听,却又极好听。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的声音,低低地唱:「算一算时间,认识他也好几年,看一看身边,好朋友都有好姻缘,只剩下我……只剩下你,还继续苦守寒窑,一等十八年……有些事……急也没有用……我了解。我不想人老珠黄才被人送作堆……」绿章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并不是因为可怕,而是唱这歌的声音让她不忍听也不敢听,好凄厉……沈方对她露出一个毫无芥蒂的灿烂笑脸,指了指里面,「他是传说中美丽的Gay。」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里面的声音刚唱到「人老珠黄」就已经哑了,唱到「才被人送作堆……」已唱不下去,沈方一伸手就推开了很简单的木门,她一眼望去,正好看见对著钢琴的男生以手捂著脸。
他不是在哭。
他的眼楮在笑。
眼楮里泛著亮光。
但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