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云紧皱著眉头,沉默不语地瞰著她颊上的泪痕,心烦地犹豫著到底要不要追问原因。
他根本就不该搭理她的,刚才她压根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只要他立即转身离去,这女人到死也不会知道。更何况,坊里还有一大堆繁杂的琐事等著他去处理,他哪有那个闲工夫陪她在这里废话!
但说也奇怪,当他见到她单薄的双肩一耸一耸地颤抖著,彷佛哭得很伤心时,双脚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不管他脑子里如何剧烈地反对阻止,硬是要往这个方向踱过来……
斜眼睨了睨还在等他回答的梁玉慈,他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道:「不要蹲在这里挡路。」
她眨眨兔子般的红眼楮,瞥了下自己脚下所踏著的花圃,又望向数步之外,男人所伫立的宽敞通道,像是在控诉他在自己头上,乱揭子虚乌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