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怎么妳还站著?快进去,可别让杜长久等了。」
约露含糊地应了声,磨磨蹭蹭,极不情愿地向社长室走了去。
施小姐推推玳瑁边眼镜,颇不以为然地摇头。年青人做人处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想当年他们初出社会,虽是少了点历炼,但是伶俐机巧,可不在话下,长官跟前,还容得下半点的怠慢吗?
她往约露那拖泥带水的步子瞄一眼,不屑地嗤了嗤,拿起电话。
惟刚回头,示意约露把门带上。
她关了门,人却挨著门边,趑趄不前,一张背差不多贴在那扇橡木门上了,一对眼楮却一瞬也不瞬直望著惟刚。
惟刚眉峰一挑,看著她。「为什么一直瞪著我看?我像具秦俑吗?」
约露掠开眼光,脸皮热烘烘的,她盯住角落一只乌木书柜的脚架看,咕哝道:「当然不是……」
「那就好。」他故作郑重道,却面露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