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像人人都在为情所困。
惟刚步出座谈会场,长长吁了口气。最是没完没了的,就数女人的感情问题。终场后,一批女听众又把他包围,那些个天知道该怎么办的问题问得他满头包,三两下就把福德坑填满了。
周日黄昏的台北市街空落落,他伫立道旁,双手插入裤装,抬头望天。云沈沉地,天空一色潮湿的灰,像一只铝锅盖好低好低的压下来。
一部焰红的爱快罗密欧,流火一抹飙到他面前,车门敞开来,流香朴鼻。
车上,一阵莺燕此起彼落的喊著「方大哥」。他诧异地扬眉。
「惟刚,上车呀!」梅嘉攀著方向盘,倾身喊他。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惟刚宁可一人清清静静走段路。他的脑子和心情都需要通风。他此刻没兴致和任何人打交道。
「惟刚!」梅嘉尖著嗓子又叫,勾魂也似。
他叹了叹,侧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