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自律自重又自爱的,不是吗?妈咪可能连想都没想到。我会撒谎骗她——说撒谎是太严重了,我只是懒得多作解释。我的个性越来越淡,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像妈咪——
我知道她星期六一定跟编号三约会去。然而那又怎么样?是啊!
那又怎么样?
「闵怀椿!闵怀椿!」
「啊!什么?」
「我问你,生什么病啊——看你心不在焉的!」
我回过神,故意朝她大声咳嗽。
「感冒啊!还能生什么病!现在我把病菌传给你了。」
玫瑰忙不连迭地跳开。
「你找我什么事?」我突然想起来。
「问候你啊!怎么好好的,缺席不来上课——你该不会是为了躲掉裴裴的留校辅导吧?」讲到最后,死玫瑰,神情暖昧得像是我和裴健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牵扯。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扯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