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英将酒瓮放在车上,又接过她手里的酒瓮,笑笑地说:「我不能收下它,因为它不只是一匹马,更是你的朋友。」
他顺手将酒瓮捆绑好,笑看著她。「我一向是滴酒不沾,如何能让它跟我,这岂不是叫它受委屈了。」
听他这么说,史绛霄心头一震,这男子的纯善,竟是超过她所想像。他的话里,没有半分的自己,只有她与她的马。
只是这人越是良善,她越是觉得不好占他便宜。
荆英看得出她的心情,笑意更深。「我说与你交朋友,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急著要把马交给我,难道是因为急著要与我划清界线、切断关系吗?」
「当然不是。」史绛霄绽放笑颜。「好兄弟。」她对他有说不出的激赏,豪气地唤他一声,热情地将手伸出,等他相击。
荆英看她烁灼的笑容,受她豪气所激,拍手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