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算落幕了,赵武华也到沈家说明他和珊珊之间的事,只是,一时之间,众人都难以相信。
这天,水云坐翼安的书房里看他折纸,一手拿著面纸压在鼻下,她已经感冒三、四天了,真的是难受死了,本来她打算等病好了再教翼安,因为她担心会传染给他,但翼安、舒老爷和舒毅全部反对,所以,她只好打消念头,从没见过他们对一件事的看法如此一致。
现在,她都待到六点才由舒毅送她回家,奶奶也已经不再反对他们来往,所有的事都进行得很顺利,她也就不计较感冒所带给她的不适。
她咳了几声,翼安抬头道:「老师,你好一点没?」他露出忧心的表情。
「老师很好。」她微笑道,翼安真的进步很多,她很高兴他开始会像个五岁的小孩玩闹,而且,他成天带著她送给他的帽子和头巾跑来跑去,「将折好的纸鹤拿去给祖爷爷,好不好?他会很高兴的。」
「嗯。」他跳下椅子,将纸鹤抱满怀。
舒毅推门而入,翼安抱著纸鹤微笑:「大伯。」
舒毅笑道:「美劳课?」
「嗯,我要去找祖爷爷。」翼安用力点头,随即跑出去。
「你今天怎么提早回来了?」水云打了个喷嚏。
他走到她身边,和她比邻而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舒毅咳一声,显得有些紧张。
「怎么了?」水云担心地道,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她没见他这么别扭过。
「我发现了一件事。」他说。
「什么事?很严重吗?」水云皱眉。
舒毅扬起嘴角,「很严重。」
水云怪异地看著他,「很严重你还在笑?」她无法把他的话和他的表情连在一起。
他环著她腰,亲吻她的额头,「我觉得我开始像一个蠢蛋了。」他向下吻她的耳后。
「蠢蛋?」水云笑道,「你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那倒没有。」他微笑。
「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奇怪。」她摇头。
他解开她的辫子,「我只是发现一件事。」
水云重重地叹口气,「我们从一开始不就一直在谈这件事吗?」
「是啊!」他轻吮她的肩。
「那到底是什么事?」她挫败地问,他们一直在绕圈子。
他轻笑,鼻子摩挲著她的耳朵,她好香。
「阿尔萨兰。」她的语气已经出现警告的意味了。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出几个字。
水云立刻僵住,舒毅又重复了一次,这次,水云不自觉地濡湿双眼,「你怎么会?」她搂著他的肩,哽声道。
「我问云峰的。」他微笑。
水云边笑边哭,她可以想像他当时有多尴尬,他竟为了她去学她的母语,向她表达爱意。
「我不知道你这么浪漫。」她抱紧他,嘴角是甜甜的笑。
「我才不浪漫。」他咕哝道,「所以,我说我变成一个蠢蛋了。」
水云浅笑著,「你才不蠢,谁敢说你蠢,我立刻要求跟他决斗。」她调侃道。
舒毅大笑,「你什么时候也会嘲弄人了?」他轻吸她的唇。
她温柔地望著他,眼里是满满的深情,「这叫夫唱妇随。」她微笑地凝视他。
夫唱妇随?他喜欢,舒毅抚著她柔嫩的脸,「你正经的时候也很可爱。」
水云亲一下他的下颚,「你在灌我迷汤了。」她满是笑意地说。
舒毅扬起嘴角,「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换‘座骑’了?」他的眸子闪著笑意。
「‘座骑’」她不解。
「我是不是能把‘黑猪’换掉,改骑‘白马’?」他正经道,但嘴角仍不自主地扬起。
水云银铃般的笑声倾曳而出,她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她靠在他怀中,微笑道:「当然,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骑著‘白马’的。」
「现在王子可以吻公主了吗?」他微笑。
她深情地环上他的颈项,作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