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气极了,她不许爹纳妾,趁爹出门生意,赶紧把薛姨送走。我爹和我娘吵了一个月,我娘坚决不肯透露薛姨的行踪,僵持了许多年,直到她临终之时,才终于告诉父亲她把薛姨许给姓江的作填房。」
「原来如此。」范啼明一副深思的样子。「你们父子没有找到薛妻,因为她过世了,只找到江家姐妹,你们发觉她们姐妹对薛姨的过去一无所知,怕伤害到默婵那颗小小的心灵,你们决定什么都不说,更改计划,由你迎娶江庭月,使无父无母的江默婵名正言顺地在张家的翼护下成长,只差没认祖归宗而已。」
「真相往往很伤人,相较之下,认祖归宗反而不重要。」张师涯露出嘲讽似的微笑,语调可是一本正经的:「我是默婵的‘姐夫’,永远都是。假使有人道听途说,乱放厥辞,我将一概予以否认。」
范啼明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