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蕉后背冷汗洇湿,用理所应当的口吻说:“皇家是天,奴家是泥。泥哪里能知晓天意,顶多也就插条枝杆,开朵花儿,被娘娘摘去插鬓角,得皇爷赞一声‘人比花娇’,就算是祖上积福了。”
卫贵妃此刻真是爱煞了她,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往自己肩上放:“你替本宫揉揉肩,推推背。”
阮红蕉不仅照做了,还做得比卫贵妃说的更多、更舒服。
卫贵妃双眼微阖,眼尾胭脂拖出一抹动情的飞红,回想起在侯府庭院的回廊下,与鹤先生的初见。
朦胧的灵光,缥缈的云雾,双手合十的妙法天人向她凝目——那一幕场景始终在她心底挥之不去,却未给她带来任何清净,反倒生出一股热流在胸口潆洄,时不时熨烫得骨缝酥软,只恨不得有双手在她身上大力地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