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豫王哂笑,声音仿佛消失在窗外,须臾又推门进来,对苏晏说:“为防真空教刺客反攻,本王打算在此多留几日。清河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苏晏也不和他客气,问道:“朝中风向如何,卫家呢?”
“吹东西南北风。朝臣们当众扯皮、吵嘴和拉偏架,聒噪得很——不过朝堂一贯闹哄哄,我看皇兄也习惯了。”豫王搬了张靠背椅在床前,大马金刀地一坐,伸手将想要起身穿衣的苏晏摁了回去。
荆红追手握剑柄,寒气凛凛地盯着豫王的爪子,若非苏晏朝他使眼色,三尺青锋早已出鞘。
豫王朝荆红追戏谑地挑了挑眉,继续说道:“真空教现在是一颗谁也不敢沾惹的毒瘤,朝臣们都使劲把自己撇干净,卫家也不例外,上了两道疏,一道再次强调‘大义灭亲,以正国法’,另一道称‘虽无纵容之意,却有裙带之实’,自请降禄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