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说她已经长大了,必须负起她的责任来,可是她真的不想长大,天塌下来有义父撑著就好。隔一天,义父便命人准备好她的行囊,要仁叔一家人陪她返家,义母还再三叮咛她千万要当个好主人,别让他们丢脸。她愁容满面地点头,舍不得住了十六个年头的家,挥别了义父、义母和弟妹,往那个她从没梦过的家去。
若不是惦记著妹妹,还有替无情姊姊抓回负心汉的事,她一定会赖著义母不走。这里一点也不像她家,没有竹篱茅舍,只有精致的宫殿;周遭虽有虫鸣鸟叫,但好像仍少了点什么。对了,是爹的咆哮声,还有娘的唠叨,以及珊妹和珞弟的伴嘴声。
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她摇苦头,泪已婆娑,思家的情怀把初到江南的喜悦、兴奋全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