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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奇怪真奇怪--
黑亮圆润似鹿般的眼骨碌盯著和商号总管谈公事的展厉言,看得愈久,两道细如柳枝的眉中间的结打得愈紧,成了麻花还不够,现下已打成死结。
眉心的主人此刻困惑得不得了。
总觉得--奇怪,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但她就是觉得怪,不过难得的,她知道怪的地方出在自己正盯著看的人身上。
边看,她边小口小口啜饮手中玉杯里的酒--
啊,酒!她想到了!就是这点怪!
是了,今儿一早找到他,结果竟从他手中得到一壶温好的桃花荫,昨儿夜里梦中间到的味和手上这桃花荫一模一样。真是奇了,要下人不给酒的是他,给她酒喝的也是他。
还有,昨夜她分明是睡在这里,怎么醒的时候是在自个儿房里?唔,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