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哥的事,我要是早些知道就好了。」宁独斋轻轻叹气,目光突然落到左侧墙上。「酒牌全拿下来了?」
时恬儿点点头。早先墙上,一直挂著十余张酒牌,如今全空了。
「县衙大人下令,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准我们开窖卖酒。我跟官府争了好几次,就是说不通,现下铺子只能靠卖饭菜勉强撑持——啊,」她突然想到。「我太失礼了。四爷一路赶来,我却只顾著说些丧气话。掌柜,快备桌好菜,送到后头敞厅。」
「是是,」掌柜躬身行礼。「小的马上准备。」
她朝屏风后边一指。「四爷,这儿走。」
宁独斋跟在时恬儿身后,一边怀念地瞧望左右,他对此处印象颇深,时家酒铺传到时勉、时恬儿手上,已是第五代。百年相传的屋宅,想也知道搁了多少雅致古朴的好东西。
屏风之后,是时家人起居休息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