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协商时,你可以把重点放在迁移新址上。」
孙卉紫惊讶地笑了。「我正有此打算呢!必口先生,您确定您不是律师吗?」
荆靖噙著笑。她是个坚持理想的人,学维确实遇到强敌了,果然是一场硬仗。
不过,不也正是她坚持理想的态度让他著迷不已吗?
他啜了口茶。「安养院的搬迁是势在必行。」
但是他的理智不容许儿女私情阻碍自己的计划,哪怕是她,就算对她再怎么著迷或佩服也不可能。他喝著茶,用力咽下喉头的梗塞。
她知道,点点头,而后叹口气。
「舍不得?」他问。
她又点头。「嗯,这地方看似是我在帮助他们,其实受惠的人是我和我妈。」
温热的马克杯暖了她的手心。
她早该忘掉在孙家时受尽冷漠嘲讽的过往,但她就是忘不了,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就是这些过去,造就她努力成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