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恬儿正在婢女的伺候下喝著汤药,见宁独斋急如星火地冲了进来。
「恬儿!」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她醒过来了。
「四爷。」恬儿望著他笑。刚才他还没来的时候,婢女同她说了许多事——包括他当著众人失控、哭泣的举动。
能被他这样重视著,她想,她满足了。
她扬扬手示意婢女退下。一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他立刻牵起她手,好确定这不是一场梦,「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脚呢,手呢?」
「头有点疼……」她模模自己后脑,那儿肿了一个大包。「大概是屏风倒下的时候,砸伤了。」
「我瞧瞧。」
他轻轻压了一下,她轻「嘶」了一声。
「真的,肿包不小。」他坐回她床边。「我刚才去过你房间,我怀疑这件事跟金家脱不了关系。」
「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她到现在还浑浑噩噩的,感觉像作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