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上的墨迹,一笔一划、一勺一勒、一撇一捺,皆是端、润、秀、致,只有一个人的字能得到他如此的评语。
天下字何其多,但他钟情的却不会忘。璇芝和宁欣同一字迹,所以其实是同一个人……这念头在他脑中转来转去,一直很难被理智接受。
绵英不知何时拿著「正法念处经」离去。
牧雍继续翻著箱柜,都是璇芝无法带走的东西,有衣物、诗稿、簿本及一些簇新的小玩意。他记得在运河初遇那日,他扶她一把,她身上仅携著一个小小的包袱,彷佛走得匆忙,也走得狼狈。
难怪她会一手甩开他,难怪她一路上急于避开他,从头到尾没给他好脸色;偏偏人到北京,他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她的四周,她一次比一次慌,自然更口出恶言了。
总括其原因,她不过是怨他,又怕他发现她的身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