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烟萃居休息,已是傍晚时分。
屋外雪已停,晶晶莹莹地一片,反照到屋子里来。
牧雍双手当枕,躺在床上。帘帐墙壁各处的喜字都已撤掉,红被新枕也已收妥,那一场荒谬的婚礼,远去得就像一场梦。
曹曼君和璇芝相比,自是新潮许多,但和宁欣比又如何呢?
唉!怎么又想到宁欣了?但愈是要禁止,她那梳著两条小辫子的倔模样就愈明显,甚至还跳出他的脑海在房内四处走动。
他彷佛可以看见宁放在镜前理妆,在窗口凝望,走两步又到桌前研墨写字,然后拿灯移到床边,俯身望著他。
她的脸映著红光,像一朵极艳丽的牡丹,盈盈的眼波流动,受娇又多情,还有那一身单薄的衣裳,衬得她肌肤柔白,令人消魂,更不用说那一头不知何时披下的乌黑秀发,让她更显风情万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