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雍应该不会,也没有理由再来了,她不是说连当朋友都不可能吗?她还记得他直唤她名字的语调,说她「无法了解」的评论,还有那一声叹息……或者,这真是一个结果,而非另一段纠纷的开始吧!
璇芝继续刻划著红纸,心神渐渐平静,菊花的雏形也慢慢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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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完年,璇芝搭著邻人的牛车入汾阳城去探望湘文。
湘文的家是做木材生意,居家及店面在城的中心地带,大门一开,可见宽广的汾河。冬天到了,河面结成茫茫的白冰,两岸的枯枝缺乏临水而照的波影,也彷佛失去了生气。
幸好年的气氛妆点了一切,红春联、红炮竹、新衣裳、为元宵节而制的花灯,以及人脸上的笑容,都为这严寒熨出一股暖意。范家人热忱极了,留璇芝下来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