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芝在烛光下,斜斜刻著一朵菊的花瓣,细细如弦月,叠叠似横波,一刀一刀地就化出一声轻叹,彷佛要释出内心凌乱又模糊的感觉。
「怎么啦?是不是想家了?」关怀的声音询问著。
「还好,写了一封信回去,比较安心了。」
璇芝顿一下,用吴校长的闺名称呼说:
「蕴明姨,前次到上海帮我发信的人,一直没有找到珣美的下落,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她是真的跟著唐铭,大概不会有危险;只怕她自己胡乱瞎闯,上海又是个花花世界,那就很难担保了。」蕴明回答说。
「您还是认为她不可能和唐铭私奔吗?」璇芝问。
「他们一个是我的学生,一个是我请来的老师,分开来绝没问题,但凑在一块,就会产生许多变量,我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种说法了。」蕴明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