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默默相对,时间就这么莫名飞逝了六个月的时光,她上补习班,而黑翔冀也恢复正常的作息去上班,其实他脱离牛郎的生涯自组公司,对她的心里而言是满心欢喜的,她宁可乐见他为了公事上的应酬喝得醉醺醺,而不是和另一个女人整夜寻欢作乐。
他走上正途,她该窃喜,但她深夜单独在家沉睡中,总会被梦中的景象惊醒,他吻她的场面不断地在她的梦境中重演,那双深邃却又带著异常光亮的犀利眼眸总在幻梦的边际徘徊,又似安抚、又似侵略。
绿苗猛吸一口气,抓著胸口的睡衣坐起身来,呼吸急促地瞪著黑暗的房间,盖在身上的被褥早已在她与梦境挣扎的同时,零乱地半挂在床边,她伸手抚了抚颊,分外感觉到被汗水浸渍下的肌肤竟意外的发烫,想必此刻她的脸笃定红热得不像话,胸间的鼓噪仍因梦境而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