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台湾各大报章杂志上最热门的两件事是:尚辰刚成为无约在身的自由人;另一件事就是超级制作人向月成立经纪公司——月之族,并以第一时间签下尚辰刚为成立之后的第一个艺人。
原来尚辰刚待了好几年的经纪公司——群阳,是黑道老大张瑞生的产业之一。干净的外表下,竟是张瑞生从事不法活动的掩饰。前些日子张瑞生因毒品事件被捕入狱后,群阳旗下有不少遭受欺压的艺人纷纷跳出来,指控张瑞生的各种不法行为,像是利用各艺人出国宣传、拍片时走私;还有就是强迫新人女星卖婬等。而尚辰刚和群扬的合约关系也因为群阳方面擅自修改合约内容而被法庭宣判无效;在没有任何合约的情形下,他加入月之族也就不足为奇了。
「欢迎你正式加入我的公司,瞧,我没食言吧?」向月从侍者托盘上端起两杯鸡尾酒,递了一杯给尚辰刚。
尚辰刚接过酒,浅配了一口,「向月,谢谢你这么帮我,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的演艺生涯就这么毁在张瑞生手上了。」
「现在言谢还太早了吧?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张专辑,你找回你的‘惟一’了吗?」向月笑著说,指的是那首他还没唱完的歌,还有一个未找回的惟一——丁柔书。
「我已经很努力了,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就连她的好朋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要怎么找呢?」他问过陈苡真,达她都没有丁柔书的消息,还有谁会知道呢?「别气馁,或许她是去了哪里调整自己吧,你是艺人,已经习惯面对镜头,懂得处理任何突发状况,可她毕竟是一般人,被一大票记者围绕,当然会吓得躲起来,我想时候到了她自然就会出现,不必太担心。」
「但愿如此。」
突然,一阵清脆铃声从向月的怀中传出,「对不起,我失陪一下。」
「请便。」
向月起身走到一旁的窗台外,接起手机,「喂……」
日本京都
秋日京都古色古香的街道上零零落落的走著各色游客,形成一种奇异的对比;不过路旁的枫红片片柔和了这样的不协调,也形成另一番情趣。
算算日子,风见淳硬抓著丁柔书来到日本散心顺便观光度假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几乎算是玩遍了整个京都有名的景点了,当然也买了不少纪念品。有了风见淳这个在地陪在身边,丁柔书一点也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
只是,在玩乐中,丁柔书的眉宇间总挂著一股淡淡的忧愁,虽然她已经很尽力的不在风见淳面前表现出来,但细心的风见淳还是发现了。
这天夜里,她们回到下榻的民宿后,风见淳急忙洗去一身的疲惫,十几分钟后,她走出澡堂,漫步踱回房间,一打开门,就见到丁柔书一只手撑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的星空,眉宇间的忧郁似乎又加深了一点,这时的风见淳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既然你玩得这么不愉快,那我们收拾行李,明天回台湾吧。」
丁柔书没发现风见淳已经回到房间,突然听见这句话,才回过神来,「回台湾?明天?我还没玩够啊!」
「还没玩够?你确定真的还没玩够?我看你是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台湾的媒体与尚辰刚吧?一直去逃避有用吗?瞧瞧你脸上浓得化不开的忧郁,我才不信你的玩兴有多高。就像今天,你还不是一直处在神游状态中,我看啊,你一定也没注意到我到底带你去哪吧?」「我才没有!」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这么容易就被风见淳猜出来,丁柔书连忙摇头否认。风见淳从丁柔书想也不想就急著否认的举动看来,宾果!她真的情对了。她笑著说:「柔书,你先别急著否认,这几天和你相处下来,我可是把你的性子从头到脚模得清清楚楚,你的情绪很容易从脸上看出来,像你这样不专心,岂不枉费我带你到日本来玩了。」「对不起啦,我……」丁柔书一脸愧疚,知道自己的心不在焉影响了风见淳的玩兴,但她也不想这样啊,但就是常常不自觉的会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她心里一直挂念著尚辰刚……「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想呢,这剩下的行程就等你回去解决完你和他的事情之后,再回来补玩吧,」
「嗯!」听风见淳这么说,丁柔书著实松了一口气。
「好了,已经很晚了,我先想办法弄两张明天回台湾的机票,你呢,趁澡堂还没关,赶快去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今晚好好睡一觉,知道吗?」
「hai!」丁柔书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学日本人做九十度弯腰大鞠躬。「赶快去吧,再玩下去澡堂就要关了。」
「真的吗?那我得赶快去了!」风见淳笑看丁柔书拿著换洗衣物匆忙跑出房间,真是好气又好笑。
趁著丁柔书去洗澡的空档,风见淳拨了通电话。
「隼人,是我,淳,我要两张明天下午飞台湾的机票,越快越好。」风见淳说著一口流利的日文,和对方说话的口气相当自然。
「没问题,不过这次你又要飞去台湾多久?爸一直希望你能回家。」风见隼人的口气和缓。亲爱的妹妹回日本了,竟然不回家看看,只在半夜偷偷打电话给他要飞回台湾的机票。风见隼人拿这个顽固的妹妹没办法,她固执的脾气跟老爸一模一样。
「除非老爸放弃撮合我跟神林健悟,不然没得商量。」风见淳不颌情。
「你就这么讨厌健悟?」神林健悟是他的好朋友,他其实也不反对淳和健悟的婚事,只是淳好像不太热衷这件事。
「哥,这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而是我们跟健悟哥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他就像对你一样,只有兄妹之情,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爸硬要撮合我跟他,你说我不逃行吗?」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下,「我知道了,机票我会帮你处理好,你自己在台湾要小心点,有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好,我会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不打给你,难不成还打给爸吗?」开玩笑!打给老爸?
「我想爸会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的。」风见隼人轻笑出声。
「算了吧,他哪一次不骂我的,我早习惯了。好了,不聊了,我朋友回来了,机票的事就拜托你喽!我亲爱的大哥,bye。」
丁柔书洗完澡,一身清爽的走回房间,看见风见淳在讲电话,想到了自己好像没通知陈苡真她的行踪就来日本了,那……就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好了。
「你洗好啦?我已经订好机票了,不早了,没事就睡觉吧。」挂上电话,风见淳快速的窝进被窝里,今天她真的累惨了。
「好,你先睡吧,我打个电话给苡真。」拿起电话拨著熟悉的号码,可是一直没人接。她想,苡真那个人不是睡死,就是在赶稿怕编辑吵,索性把电话线给拔了吧。没办法了,只好打给别人了,不过,要打给谁呢?丁柔书翻出记事本,翻呀翻的,翻到了安守诚的手机号码。
「喂,安大哥吗?我是丁柔书,没吵到你吧?」
「柔书?你在哪啊?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啊!」安守诚有点讶异丁柔书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对不起啦!安大哥,我知道我一声不吭就跑到日本是很不对啦!」
「等一下,你说你现在在日本?」出国?亏这小妮子想得出来。
「是啊!」嗯,她这也是头一遭出国呢。
「难怪我们找不到你。」安守诚笑出声来。
「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丁柔书满心抱歉,没想到有人在找她。
「没关系啦!知道你现在平安就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的飞机。」
「那……我去接你。」
「谢谢你安大哥,我登机前会再打电话给你。」
「嗯,就这样,我还有事,那么明天见了,bye。」
「bye!」
币上了电话,丁柔书的心情顿时愉快了许多,转头过,只见风见淳已沉沉睡去;她轻轻关上灯,愿今晚有个好梦。
清朗的蓝天点缀著片片云朵,是一个令人舒服的天气。
坐在飞回台湾的班机里,丁柔书心里记挂著台湾的一切;看了看满满的行囊,里头装的全是礼物,而最重要的是,她已有足够的信心面对所有问题。
才走出海关,丁柔书即丢下大包行李给风见淳,迫不及待的开始寻找安守诚的身影。「柔书!」
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丁柔书,她认出声音的主人就是她心里盼了好久的人。猛一回头,只见尚辰刚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张开手臂微笑著看她。
「我不是在做梦吧?」她举步走向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投入了尚辰刚的怀抱里。「辰刚,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是真的。」在他怀里,丁柔书流下了兴奋的眼泪,她用手不停抚模尚辰刚的脸颊。
「我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柔书,欢迎你回来。」尚辰刚温柔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会心疼,见到我非得一直流泪吗?」
「可是……我……人家就是停不下来嘛!」丁柔书胡乱用手背抹著止不住的眼泪。看丁柔书慌乱的模样,尚辰刚在她耳畔轻轻说著:「你这样会害我想做一件事。」
「啊?」丁柔书还来不及思考他要做什么的同时,尚辰刚用一记热吻堵住了她的小嘴。这招果然奏效,丁柔书的眼泪是止住了没错,但是咧……却让拉著行李走在后头的风见淳吓了一大跳。
「哇!你们这也太猛了吧?」风见淳总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台湾人「热情」的一面。虽然在机场里楼搂抱抱的情景多的是,而原本这也没什么,但是这样一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加上热情的举动,就这么好死不死刚好又有一群送外国艺人离台的记者不小心认出那个有著热情举动的男人是尚辰刚,这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
「那边有人在亲嘴咧!」记者A问。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机场嘛,搂搂抱抱、亲亲嘴多的是。」记者B笑他没见过世面。「我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记者A不服气的说。
「有吗?」记者B相当怀疑。
「他有点像是尚辰刚呢。」记者A再次确定。
「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像……」
「不管啦……先拍了再说。」记者B肯定的说,不是尚辰刚本人也没关系,反正如果真的是尚辰刚,他们也赚到一条独家。
闪光灯一亮,尚辰刚暗道不妙,赶紧停下热吻,拉著被吻得还有点晕头转向的丁柔书匆匆逃离「犯罪现场」,只见大群记者一窝蜂追著两人……
风见淳看见这情景,忍不住爆笑出声,但随即想到丁柔书的行李还在脚边。唉!这两大箱行李叫她一个人怎么带回去啊?想到这她就颇大。
「小姐。」有个英挺帅气的男人叫住了风见淳。
「有什么事吗?」她还在烦著要如何把行李带回住处,没想到就有人来搭讪。「你是丁柔书的朋友?」男人一脸灿烂的笑。
「是啊,你是?」风见淳觉得这男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我忘了先自我介绍,我叫翁凯尧,刚好跟刚刚匆忙逃跑的男主角交情不错。」他比了比尚辰刚方才逃走的方向。
「是吗?」原来他就是翁凯尧,那个她一直很想去的知名摄影工作室的老板翁凯尧。「美女有难,绅士要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Mayhelpyon?」
「那就走吧,绅士。」风见淳的脸上绽出一抹微笑。
在另一边,匆忙逃走的两人,在跑出机场后,第一件面临到的就是交通问题。还在考虑要不要插队搭计程车时,一辆黑色的BMW插进了计程车队伍,匆忙之中打开车门,开车的人正是向月,「快上车!」他大喊。
尚辰刚见状,拉著丁柔书迅速闪进车子后座,用力关上车门,车子扬长而去。「你们没事吧?」向月关心的问。
「我没事,柔书你呢?别担心,向月是我的新老板,他是有名的制作人,这次多亏他才解决了我的合约问题。」尚辰刚向丁柔书介绍著向月。
「我没事。向先生,谢谢你。」丁柔书向他道谢。
「不用道谢,你们没事就好,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先开车到外面来等。」向月的口气愉悦而自然,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向月,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接柔书的?阿诚跟你说的?」尚辰刚对这个新老板这么帮他觉得有点奇怪。
「不是,是柔书跟我说的。」
「我?」丁柔书也觉得奇怪,她不认识向月啊。
前面一个红灯亮起,向月踩下煞车,当车子缓缓停住时,他不疾不徐的转过头对著充满疑问的两人,慢慢将墨镜给摘下,嘴边带著一抹顽皮的笑容,「柔书,你不是登机前才打了电话给我?」
「啊!你是安大哥!」
「啊!你是安守诚!」看著摘下墨镜的向月,后座的两人异口同声喊出了他的名字。「宾果!如假包换。」安守诚贼贼的笑著。
窗外的阳光轻轻洒进屋里,屋外有著麻雀吱吱喳喳声,丁柔书在尚辰刚怀中张开双眼。她抬头看著熟睡的尚辰刚,心里有著一分甜蜜的踏实感,因为昨天是她跟尚辰刚的婚礼,她笑了。
「你在笑什么?」尚辰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丁柔书甜美的笑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是我把你吵醒了吗,不多睡一会儿?」丁柔书起身,看著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很难想象昨天晚上尚辰刚第一次当新郎,明明那票朋友灌了他不少酒,又有记者会,加上昨夜的缠绵……他,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掀开被子,尚辰刚伸了伸懒腰,「没,算算时间也该醒了。」
看尚辰刚步向浴室未著寸缕的精瘦身体,丁柔书不禁想起昨夜的缠绵……真是越想越不好意思,拉紧了手中的薄被,她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
「你在想什么?」尚辰刚走出浴室,看见丁柔书拉著被子傻傻的坐在床沿发愣,一时兴起想作弄她,偷偷的从背后抱住她,他贼贼的笑,哈哈……这小妮子真是藏不住心事,看那脸上的红潮,就知道一定是在想昨晚的「好事」。
「没……没什么。」哇!他干嘛又扑上来啊,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真的没事?」尚辰刚轻声在丁柔书耳畔说:「可是我有事。」
「什……么事?」哇哩咧……他他他到底想干嘛啦!害她全身酥酥软软的。「就是……爱做的事。」呵,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这一逗竟害得自己也不小心沦陷了。不管,才不要又去冲冷水,就直接来吧,哈……他有的是时间。
「啥?」丁柔书愣住了,她没听错吧,还来啊?大白天呢……
「就那件事嘛,快来!」尚辰刚拦腰抱起坐在床沿的丁柔书,又躲回偌大的床上。呵呵……真是春光明媚,无限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