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有人把行李和宠物送到他指定下榻的地方。他的晚辈皇泰清今天有点多话,一整晚在他耳边唆个没完,他的头都痛了。
「你喝这么醉,还坚持一个人住在农场医护所,姑婆挺担心的--」
「圣徒……圣徒不是已经先过去了……」平时沈郁如蓝调的磁性嗓音,这会儿像是唱片跳了针,不够滑顺,听得出醉意。「别……别担心我会跌进浴池淹死……如果有这样的事,圣徒……圣徒会把我拖上来……」
「指望一头狼?哼……这可真会是皇家史上最大的笑话。」皇泰清转著吉普车的方向盘,嘀咕几句,才道:「我比较担心你醉得将盆当洗脸槽,把俊脸往里塞,莲叔--」
皇莲邦没将皇泰清的调侃言语听进耳里,后仰颈项,瞅著夜空那轮满月。突然,他语气清晰地命令:「泰清,车开快点,甩掉那讨人厌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