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一伸要索无名债外,还数日不刷牙的大张其口,说出来的话又脏又臭,弄得一室秽气到她们母女离去后还久久不散。
可恼啊可恼!她平生最恨就是她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即使生活宽裕她却老是在人家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努力的活著、努力的读书、努力的把自己变成内外兼俱的美人,就是为了想在因此获得的掌声中,试图去忘了她是个私生女的耻辱!
而那两个女人却老忘不了她的痛恨事似的,朝著她的旧疮疤猛挖猛刨的。
她永远忘不了她十岁的时候,有一回父亲带著她和妈咪回到阳家,试图说服张音只让她认祖归宗、改姓父姓时,那女人加诸在她们身上的耻笑、羞辱。
那一次,父亲表示已经事先通知张音只,说要带她们回家,彼此坐下来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