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出了一身汗。穿浴袍?简单在腰间围个浴巾?大可不必,这总统套房,就他一人,图凉快,自在更好。
扁果身子走出浴间,安秦在镜台室对著雕花铜框镜检视自己。记得无国界的「等待太阳」有个完全仿造南国的人工沙滩泳池,那儿一切跟这儿太像,他们偶尔去接受人工日照,晒得出汗、体温升高,没多久,那热感即退,不同这儿持久,贴著肌肤、渗入毛孔,火灼一般。
可能他真的病了,他从前来加汀岛,没有这次的感觉。
安秦看著镜中一绺湿发垂掩下来,盖住模糊的脸容,他皱眉,揉捏鼻梁,往隔著一道活动墙的衣物间移步。擦干身躯,他给自己量了体温和血压脉搏,吞一颗安眠药,旋即寻找舒适国王床。
扁著身子走出衣物间。海英离开了,留下一桌roomservice在卧室窗台软榻的小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