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批开毯子,发现有人替她脱掉了骑马装。
她只穿著衬裙和丝质紧身衣,连束腰都为了让她可以舒服地睡去而替她脱下了。
她知道为她脱衣服的一定是谁,这使她陷入沉思。
他踫触她的时候,她怎么会毫无所觉呢?
或许是他把她送进船舱里的,可是她实在太累了,一心只想睡觉,完全没有理会其他的事情。
在途中的第一晚,由于她将近两个月没有骑马,所以觉得十分疲倦,可是她担心的是公爵,不是她自己。
他们一直专注地前进著,很少交谈。安东妮亚知道,每次一看到前面有人,或是接近大路的时候,他就紧张地戒备著。
鲍路上挤满了人,不过安东妮亚不知道那究竟是法军,是普军,还是难民。
鲍爵一直在防备侵略者;她知道,他一定是担心会遇到躲在乡间的法国逃兵。
「他们会抢劫我们,」安东妮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