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家咖啡厅撑得很辛苦。房租太贵,生意又不是很稳定…」轻轻叹了口气,「但是为了这些人,这家店说什么也要撑下去。」
「客人会委托东西?」她从来不知道有一间还兼营保险箱业务。
「有一间是个奇怪的存在。」老板娘无奈的摇摇头,「台北人太寂寞,寂寞到无处可去,无路可逃。他们只能来这里说说话,跟陌生人吐吐苦水。有时…他们会希望这个瞬息万变的都市还有一点永恒。」
不管漂流到多远,离开多久,回头都可以看到熟悉的招牌,记忆把灯光变得更温暖。
「这是一个得了产后忧郁症的年轻母亲托付的。」老板娘拿了个装满纸条的玻璃罐给她看。「还没准备好就生了孩子。每个礼拜只有回娘家的礼拜天,可以来这里坐坐。她总是把痛苦写在纸条里,塞在吧台的玻璃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