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永瑯从内务府离开时,听见走在前方的礼部官员们悄声谈论著——
「显亲王府的大贝勒殁了,皇上总算肯下旨召回二贝勒主持丧礼了。」
「皇上派衍格赴云南管理罪犯流民,开采铸制钱的铜矿,都已经十几年了,要不是大贝勒殁了,只怕皇上还不愿意召衍格回来呢!」
「云南那块烟瘴之地夷人多、汉人少,一向难以治理,听说衍格将云南整治得井井有条,也难怪皇上舍不得放他回来。」
「也该召衍格贝勒回来了,看看显亲王年岁那么大了,大贝勒又忽然病殁,一家子老小女眷,什么事也料理不来,再不把衍格贝勒召回京,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是呀,在衍格回京以前,礼部得先把白纸、白幔、白绢备好,尽快先送到显亲王府去。」
永瑯不知死的是谁,回京的是谁,并没有把这些谈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