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场爱情里面,我们两个不停的互相妥协,他容忍我的任性,我容忍他的坏脾气,这种妥协到底是一种对爱情的智慧或是对自己的委屈?
承先跟著小朱一起出去,我望著他们离开画廊的身影,隐隐约约觉得承先变了。
他骂我市侩,但真正变的却是他;他渐渐世俗化,被一些喜欢他画风的人越捧越不可一世,一些批评却被他踢到一角不闻不问。
他的高傲跟桀惊不驯好像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像一张喜欢的唱片拼命跳针般,我觉得乱了几拍,什么都不对劲起来。
我交叉起手臂发呆,这才发现手臂上有个红色的痕迹没退,那是刚刚容楷元抓我时所留下来的,他抓得极用力,就像要把我抢过去似的,很痛,也很真实,好像提醒我这难堪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