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天下这人母的，有哪一个能平静地接受呢？
「你儿子是个刽子手。」她冷冷地，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句话。
杜扬道愕然地半张著口，她的表情、她的声音都不是开玩笑！
她是认真的！
「他做了什么？」他问，沉著声音认真地问：「他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指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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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天到学校了；其实学校已放假，大部份的同学都在家里准备考试，只有少数二年级的学生在上暑期辅导。
他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坐坐自己曾坐过的位置，看看自己曾和同学说笑的地方。
这三年来，他并不是个合群的学生，但仍有不少同学主动来亲近他，女同学羞怯的情书也收了不少，甚至曾和别班的同学打过群架——
这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他走在直廊上，这是第一次小楼偷偷来找他们时，被教师追逐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