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一会儿,「师宴?」
她仍然没有回答。
降灵稍稍动了一下,举起一直被她压住的手,透过自石头缝隙中传进来的火光,那滴人他身体保住他不起火的东西——是血。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他那从来不把事情联系在一起的脑子突然清楚了起来,轻轻托起身上的师宴,她在她手腕那里割了好几道伤口,伤口上嵌著她那把刀——那把叫做「妄念之叶」的奇怪的刀……
师宴她用血保证他不起火。
为什么他不是人呢?是人的话就不会起火。为什么他不是人呢?为什么他是活著的槐儡,却不是活著的人?
神啊,为什么我不是人?
他一直这样想了很久,突然想起一句:「也许很多事很多年后仍然想不通,但不管怎么样,能哭就好。」
哭吗?要怎么样才能哭呢?他是傀儡没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