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结?她彷佛坐在急转弯的车上离了位,失去与他说话的线索。他们谈的是他的罪恶,他对梁家的戕害,怎么扯上母亲的中国结?
「那天在妳家客厅见到妳母亲的作品,每一件都有艺术品的水准。」惟刚在梁家停留的那短暂片刻里,梁母本人和她手上那才打了一半的中国结,都让他印象深刻。「我妈多半打来消遣罢了,」约露浮躁地回答:「过去她在老家社区做过指导老师,但这几年不太踫了,她身体不好,她的胃有病──」
「我知道她的胃有病,妳家茶几就放了一大盒瑞士著名的胃药。」
玻璃柜里也叠著胃肠科的药袋,他忖想。
约露没说话。
接下来惟刚翻来覆去问的,尽是母亲和她的中国结。约露一来纳闷,二来不耐烦,不了解惟刚何以对她母亲的中国结这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