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以霏的笑声像珠子落在青瓷上,玲玲珑珑的,听得人心脾都开怀了起来。「告诉你哦!」她挨近惟刚耳际,吐气如兰道:「我想的和你差不多,只是没胆子说出来,我怕团康老师会说──怎么会逊?不待咱们再来一次,卡沙雅奇,卡沙雅奇……」两人齐声大笑。
山间起雾了,女孩的面颊温柔地偎在惟刚肩头,送来一缕又一缕兰麝般的气息。他背著她抄著雾里的星光赶路,竟恍惚有个念头,想此般这样背著她走──走上一辈子也不要有尽头。
然而路像人生一样的注定有终站,四十分钟后,他把以霏背回营地,交还给她那队的队长。她随即被送到医院就诊。翌日,惟刚找到她队上,不想营地主任已派车把她送回新竹家里了。
当时惟刚那股子惆怅失落,是言语如何也不能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