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潭水声和著她腕上清脆的玉铃声,像是揉合淡淡的冷风与诗句,清漾著情悠般的憧憬。
「未曾相识只孤伶,风雨生死别,情在不能醒。」
朱心同一击手中长笛,笑赞道:「好一句‘情在不能醒’!」接著却又摇头,叹道:「可惜过悲了!红颜自古多薄命,不适宜常发悲声,以免为鬼神所忌啊!」
帆龄浅浅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颊上泛起了霞光般的酷红,也不知是淡酒还是夕阳,将她的脸染上了胭脂般的嫣妍。
「若说郡主的词过悲,那阁下先前所作:‘一生被缘误,未老竟白头’,岂非悲得过甚、悲得过头了?」
禄水亭内,一个身材瘦长的年轻书生,见朱心同一出现便抢尽风采,不但额豪对他激赏有加,连帆龄也另眼相看,忍不住心声嫉妒,出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