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旦决定事情,不容轻易改变。也就是说,她嫁定战云了。
只是想到嫁往关外,一颗心便酸涩起来。
她怎么舍得离开生长了十八年的家,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往昔熟悉的朋友和疼爱她的家人,再加上北地的荒寒,不若江南的温暖秀丽,这种日子教她怎么过?她越想心越乱,好在几天后嫂嫂安慰她道:「梦依,人家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而且飞白也说战云这人相貌堂堂,不至于辱没了你。他为人虽然风流了点,对女人却是温文有礼,加上战家跟咱们又是世交,你嫁到那里不会受委屈的。」
「可是,连大哥都说战云风流,万一他婚后仍然老毛病不改,我怎么办?」梦依惶恐地道。
「爹不是说战家家风甚严,没有纳妾的先例吗?」无情拍著梦依的柔肩,一双晶灿的水眸爱怜地望进小泵不安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