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秦鸿钧强拉她起身,说:「你走,全部的人都会活;你留下,全部的人都会死。」
她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暮色更深,天蒙蒙地暗下来。湘文身心俱伤地走著,后面的宗天,看不见也听不见了,无声的树林更空茫,如不断下坠的洞穴,失却了所有的方位。
在到达琉璃河前,她又摔了好几跤。当她对著渔火向晚的河面时,她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血、泪水及落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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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如浮游于水的船只,飘呀飘的,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总是昏昏沉沉的,天光及人影都很不实在。
湘文回到杭州已三天,喧扰一时的劫人案逐渐平息,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如何熬过这一段时光的。所有的答案都是由秦鸿钧设计好的,她只有点头的份,加上适时的惊恐表情和拭泪的动作,就应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