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一个甲板靠椅里,穿著一件毛巾晨衣,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不知怎么有点不相称。他正在读报纸,另外还有一堆报纸放在膝上。他手指里夹著一支大雪茄烟。
「早安,纽百里先生!」
他听见塔里娜对他讲话,便抬起头来,放下了报纸。
「早安,塔里娜,」他庄重地说。「请原谅我没有起身。在这样的甲板椅里我不论起身、坐下总是觉得为难。」
「哦,当然,请别动,」塔里娜说。
她从帐篷里取来一个舒适的橡皮坐垫放在纽百里先生的椅子旁边。
「我是不是把你叫醒得太早了?」他问道,「我猜想你们年轻人昨晚玩得很晚。」
「的确是很晚,」塔里娜承认说,「可是我们在夜总会里玩得非常高兴。」
「我听说你们很晚没有回去睡觉,」纽百里先生说。
塔里娜止不住锐利地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