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观察非常敏锐,说法也不无可能。」他的眼神中有著赞许之意,「明朝宗室庞大,当年李自成入北京,死的死、逃的逃,很多人自此隐姓埋名,要寻也无处可寻。」
阿绚替他斟茶,见他兴致不错便说:「那年你十岁,芮羽说你还离家出走。」
「说也奇怪,虽然我才十岁,却也感觉到天地变了色。我在南京流浪时,被人带到西水头的涵洞,这才开始知道什么是反清复明,而那似乎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那一年我在北京出生,是爱新觉罗入关后的第一个孩子。」阿绚回忆著,「我额娘常说,满洲若不入关,世上就没有我了。」
他用极怪异的眼光看著她,所以,她又调皮地加了一句。「你也就永远遇不到阿绚这个人了。」
他的生命中没有阿绚,有就如漫长的黑夜中没有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