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震慑住了,雪关文风不动,仿佛变做这松林里窒息了的一棵树、一块石头——一具木头人。
这木头人尝试要说话,干咽了咽,才张嘴静寂的整片空气,突然被一阵凄厉穿耳的怪声,撕裂过去。
雪关的下巴差点掉下去,目瞪口呆望著松林另一端有团黑影,一爪子、一爪子的抓过绿苔地向她走来。
一只鹤!奇大的体型,白羽杂著黑纹,头上却发著血红色的毛。它那阴老的眼神,不知是雪关反光的腕表、她腰际的小银链,或根本是她一身杏红泛银点子小洋装的花色,招了它的注意,它把一只尖喙兴致勃勃地对准了她——好像她是块鲜猪肉!
这只鹤有攻击性!雪关脑中像有一面动物园的警告标志在闪烁,它会啄人的眼、啄人的脸……
她惊恐倒退,却因分心瞄了松荫下那黑衣男子一眼,脚下一绊,跌在树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