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霏为了他死,但是真要怪,还是要怪以霏自己呀,」
母亲以极端悲怜的口吻道:「以霏太执拗,傲性又重,事事钻牛角尖,自己走上无法开脱的路子。」「以霏是钻牛角尖,惟刚却是始作俑者,他害得以霏走投无路,难道他没有半点责任,半点罪过?」约露喊道。
「妳看不出惟刚的悔意有多深吗?我们对他追究,是怎么也比不上他对自己的谴责─一个人受良心苛责了八年,那也够了。」
是的,她见过的,那回在电梯里,惟刚眸心那痛楚的锋芒,刀刃一样地割人心,不也折损了她恨他的意志?然而,生死的情仇,是能这样轻易地抛下吗?
「可是爸爸呢?」约露惘然地问:「如果不是以霏发生这种不幸,爸爸也不至于伤心过度而死呀!」
母亲露出无限的哀情,却只是轻轻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