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回屋子吃午饭吧,尝尝罗庸的韭黄炒鳝。」
「我没有胃口……」
「爸,」惟则扶著椅侧半蹲下来,带一丝愉悦口气的柔声道:「公司里的情况井井有条,不受惟刚离开的影响,您尽避故心好了,何况还有我呢,是不是?」
「不一样了,再也不一样了……」
绍东这样的反应,使得惟则顿时惊疑起来。不仅仅绍东从不曾表现得这么脆弱,更因为他的表情话意,都是一反寻常。由是用更柔和的口气道:「爸,我可是卯足了劲在学习公司的事,你不会是对自己的儿子没有信心吧?」
「你……不是我儿子。」
「爸!您在说什么?」惟则闻言大惊。
「你不是我儿子,」绍东的声音低靡,竟有种悔之不及的痛苦。「惟刚才是─惟刚才是我的亲生儿子。」
三十年前,那娃儿声嘶力竭的啼哭声,又传入绍东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