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轻风心酸又好笑地看她像在专心地啃一块肉骨头,渐渐却感觉不对劲起来:她的啃啮越过手腕后变成了极轻的柔吻,愈来愈往上延伸,吻到前臂内侧,他的半边身像被点了麻穴,竟然一动也不能动了。
他赶紧撤回手,不自在地用宽大的衣袖复住。
「你不能不走吗?」兰曳哽咽著哀声问,见他摇头,又道:「说不定……说不定等你回来,我已经不在了。」
尚轻风怔了怔,「你说什么?」
她随手拔下一根小草给他看,「人的性命那么脆弱,有时会像根草一样短暂,今天会生病,明天会遇险,说不定你走后……我便生场大病,等你回来,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别胡说!」尚轻风忙斥她,这是吓他还是威胁他?「好端端的咒自己干什么!」
她哀哀地轻喃:「我咒谁呢?你又不稀罕,我若真的死了,怕是你还会记得我些。